争做厨神。

【小明爸妈】无心之失

*阻碍我产粮的竟然是小明爸妈没有名字。

*节目衍生,所以是BG。

  


  

  

  

  

  *summary:她以为我的犹豫是种嫌弃,其实我只是心疼。

  

  

  

  

  

  我以为事情应该停止在小明班主任张老师真的打通了我父亲的电话——这该是一个结束,不幸的是,他竟然真的找上门——是的,年近古稀的父亲去学校接了小明回到我们家。

  小明妈毫不知情地开了门,带着未散的余怒,我不是很能肯定那情绪到底是冲着小明还是冲我,毕竟小明也只是个正值叛逆的高中生,而这话断然不能当着小明妈去讲,她会反驳:“哟——下个月就十八了,怎么茬儿,年仅十八的孩子是吧?”

  

  

  网络发达至今,有些话说出口莫名地变了味儿,我不想惹她不快,也只能沉默着。

  

  

  结果这沉默换来了父亲和小明,我冲着小明皱了皱眉,无声地质问男人之间怎么这点默契都没有,这值得拉二级警报的事情怎么不发个微信通个气儿呢。

  小孩显得无辜,眼神示意我看手机,然后我才发觉,这是真赖不上小明了,小孩儿发了消息,我因为想着她出神,没有留意到。

  

  

  所以现在小明妈手上的面粉随着她抬手撒到了我父亲的身上——是的,因为她理所当然地觉得这时候会进家门的人,除了我俩的倒霉儿子也不会有别人,只是我俩偏偏都没注意到刚才那一通电话带来的后果。

  场面变得有点尴尬。父亲不习惯掺和我们小辈的事情,像公园里每个普通的大爷一样按部就班地过着退休生活;母亲又像这世界上那些“恶婆婆”一般,常常和她不对付,主要原因是觉得因为她才导致我从小学早恋,尤其是长着长着我不长了,于是她比我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显得我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而这些矛盾在小明面前当然一笔勾销,老人和孩子总是隔辈儿亲,要来家里总是会和小明说,所以我嘱咐他,爷爷要是上咱们家记得给我发信儿,奶奶要是来了,甭管什么情况,立刻马上给我打电话,连环 call 都没事儿!

  

  

  结果还是翻了车。

  

  

  我知道父亲不会说什么,但她会不自在,这点从她呆愣的动作可见一斑,叫爸爸她是叫不出口的,改口改的到头来只有我自己,她永远还是叔叔阿姨地那么叫着,所以母亲更能横挑鼻子竖挑眼儿。

  

  

  我想了想,把她拽到我身后。

  

  

  “爸,您怎么还亲自来了?”我打着哈哈,希望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人老师都亲自打电话了,我能不亲自来?”

  

  

  我面对父亲一阵无措,小明的班主任也没什么恶意,或者说只是着急生气有点激动,老人家真来一趟又显得有点过于隆重了。

  

  

  “——还不是你妈,非要来数落你俩,孩子都这么大了还不会教,楞让人老师找上门儿来,我能不拦着?”

  我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是母上大人亲临才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好在男人之间总有点默契,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又连忙留父亲吃饭。

  

  

  “得了吧,你们家那饭我吃不惯,再说——再说我还得上晚市儿溜一圈呢。”

  

  

  果然是男人之间的默契。

  

  

  我回头看她,果然又红了眼眶,再看小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最后长叹一口气——“吃饭!”

  

  

  

  

  

  

  

  

  

  

  二十分钟之前小明妈把揉好的面团丢给了我——是的,晚餐的的确确是面,手擀面,只是中间稍微有那么一点差错,她不想接着做饭情有可原,我也不是不会做饭,只是手艺比不上她罢了。

  

  

  “这面好难吃。”小明感到不满。

  

  

  其实我心说不吃就饿着,饿了早晚得吃,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和她都是神经大条的人,尤其年过不惑脾气也收敛了不少,有什么事儿习惯了多想想,虽然儿子调皮捣蛋,但毕竟是高三生,批评他还得想想别刺激到他,又不真是什么坏孩子,闹出大事儿就坏了菜了。

  但老实说我觉得小明没那么脆弱,一是我们俩对他没什么特别的高要求,二是很明显我们俩就吊儿郎当不怎么着调——当然主要随我,所以我不认为小明是什么心灵脆弱的高考生。

  

  

  只是小明妈一再坚持关键时期对孩子温柔点——瞧这话说得,我又不是坏脾气的人。

  

  

  “那还不是因为你。”我想了想,“爷们儿,你在学校干什么了自己心里没数儿,班主任都找上门了,要不然你妈能生气吗?”

  “生气也可以把饭做完再说嘛——挺好的面让你切成这样,又煮得这么难吃,就像那什么一样,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嘿——倒霉孩子不仅捧哏还能逗哏,我不想接这茬儿,但嘴还是比脑子快一步,“像什么啊?”

  

  

  “……屎味儿的巧克力。”


  

  我他妈的——深呼了一口气,成熟男人从来不和小孩儿较真儿,“那不还比巧克力味儿的屎强多了吗?”


  

  “呕——爸您这——呕——”


  

  啧。还是嫩点儿。


  

  

  

  

  

  

  

  

  

  婆媳关系是女人之间恒久不变的话题。

  

  

  唯一变的是这摊子事儿莫名其妙地扔在了我身上,我实在看不出她俩之间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而矛盾又似乎是不可调和的本身。

  这话有点儿绕,毕竟高兴的时候这俩人也能一块逛个商场,反正大概就那意思,所以她总是希望不在我母亲面前“跌了份”才好,而父亲来这一趟显然打破了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衡。

  我不能说别放在心上,这样犹显得我很“直男”,可事情又不过是如此,没必要和一个老太太较真,毕竟我的母亲大人也没能把她儿子,也就是我本人教成个人中龙凤,所以母亲的有些想法我也没那么赞成——这可能是我在这个三口之家还能安稳活着的“求生欲”吧。

  

  

  ——小明跑开了,再回到餐桌上的时候从冰箱里顺了罐汽水儿,他偷瞄了我一眼,见我没什么反应才放心地起了瓶盖儿。

  

  

  我不觉得吃饭吃一半开瓶儿汽水是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显然小明看我那一眼代表了他也知道这不算什么太好的习惯,只是这样的场景似乎把我架到了一个应该教育一句的地步——至少得保持和小明妈一个步调,她是不赞成这样的坏习惯的。

  “回回温。”我琢磨了一下到底应该反对他不该喝冰还是不该吃饭时喝碳酸饮料,未果,因为小明妈都不赞成——最后生硬地冒出一句,“一会儿闹肚子没人带你去医院。”

  

  

  然后我意识到虽然这家伙已经快和我一样高了,但还没满十八岁,严格来讲去医院还要挂儿科,却能把他们班主任闹得一点儿也不消停——想到下午的情景我笑出了声,当然这有点不太礼貌,于是我在小明抬头疑惑的表情中清了清嗓子,试图挽回一下刚才几秒的失态。

  

  

  “我说。”我严肃地想了想,“别的不提了,明天一定要给张老师道歉,他是老师你是学生,尊敬师长,不该对老师恶作剧。”

  小明吐了吐舌头,似乎不适应我这样的严肃,也对我的教育有点不满——我不知道他哪里不满,但他不想说,我也不想咄咄逼人地问,毕竟我是成熟男人。

  

  

  我掏出手机给小明转了二十块,“够买二十包鸡汁儿味儿的了,别——”

  

  

  我想说别让你妈知道,因为她大力推崇烤肉味儿,这样显得故意作对一样,本来她今天就不太高兴,但在孩子面前这样说又显得我好像很没有家庭地位,于是话到嘴边迅速一转,“别在课上偷着吃,记得尊重老师。”

  

  

  “才没有不尊重——”

  

  

  有些否认就是真相的缺口,虽然我不想给小明什么额外的压力,但八卦已经呼之欲出,我也没打算放过,“哦,那怎么回事儿?”

  

  

  小明吞吞吐吐还是不想说。

  

  

  要不是碍于我做父亲的颜面,我也想吞吞吐吐,但那解决不了问题,关键是事情虽小,没有结论怎么和小明妈解释啊——难道跟她说,你猜怎么着,小明突然进化成调皮捣蛋的孩子了?

  那巴掌最后非得落在我身上不可,虽然,虽然小明妈一般推推搡搡不真打我,也不会下狠手,但是那毕竟都是在不正经的时候发生的事儿,谁知道这种关系到孩子未来走向的重大抉择时刻会不会一巴掌呼过来让我直接和沙发作伴去呢。

  

  

  “这样啊,咱说不该干的事儿你也不会干,倒是有一点,您了毕竟高三了,咱总得有个目标有个想法,不能胡闹啊?”

  

  

  小明哼唧一声表示了赞同。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来叹了一半又怕小明多想生生憋回去在心里叹了下半口,呼吸不畅,小明也没有关心一下的意思,坐在我面前把一罐汽水咕咚咕咚喝到见底,留下一个空空的铝罐,潇洒离场了。

  

  

  有些事儿也不能赖孩子,可也不是我们做家长的不想管,虽然这话听着像是逃避责任,但事实是我们俩上学的时候就这样,它基因就这么强大,尤其是双重叠buff,我们俩的“罪行”比小明还多一条早恋,不过倒是因为这一条“重大罪行”,显得其他事儿不算什么,比如成绩倒数,比如调皮捣蛋。

  我不知道这次该怎么教育小明的另一个原因是他和我俩正相反,成绩不仅没倒数反而还不错,据我不太严谨的统计,感觉上似乎至少都是年级前几的样子,虽然我不怎么赞成唯成绩论,但成绩好的学生似乎总能得到些“优待”,有些问题还能有一百八十度转弯的解释。

  

  

  最关键的是,小明是在高三突然开始调皮捣蛋的,或者说把这一面展现在了老师和家长面前。

  

  

  我们俩为此想过很多,明里暗里地跟小明说过别有太大压力——所谓优等生的压力,反正我俩没体会过,也理解不了,但甭管对谁我都能拍着胸脯说,咱绝对没有逼过小孩儿,从来没指望说必须得上那个清华北大什么,反正有个本科念这不就行了吗——毕竟社会大环境是这样的,不用太突出,咱好歹跟上趟儿不就得了。

  

  

  结果又是这样。然后我挨了小明妈一顿呲,那意思就是我太严肃导致小明压力太大了——天地良心,我还严肃,要不是我俩是父子而不是兄弟,我连那一丁点儿的架子都不用端了!

  

  

  要我说就是因为她老不让小明吃鸡汁儿味儿的干脆面孩子才不高兴了呢——其实我也不爱吃烤肉味儿的,小明还能在学校小卖部买了偷吃呢,我上哪儿偷吃去,也不知道小明妈鼻子怎么那么灵。

  

  

  我咽下最后一口面汤,花五秒回味了一下我的晚餐作品,最后不得不承认,确实不怎么好吃,还得是小明妈煮,让我一搅和白瞎了人家揉的面。


  

  

  

  

  

  

  

  

  

  我摸进卧室,她没开灯。

  

  

  她一向讲究,什么外面穿的衣服不能直接上床不干净啦,什么没卸妆也不能躺上床之类的,这会儿倒是全不作数了,抱着腿靠在床头坐着。

我呼噜了一把头发,想了个稳妥的开场白,“你不吃饭吗?”

  她摇了摇头,耳环上的珍珠和链接的金属件儿碰撞着发出声响,“你这怎么不摘了啊,再扎着我——不是、再扎着你。”


  

  有些事儿应该也不用太客气,我开了灯摸上床凑到她身边,其实应该还是哭过的,我摸摸她的脸,皮肤有点儿凉,头发的卷儿显得有些凌乱。

  我伸手摘掉了她一侧的耳环,见她没什么抗拒又支起身子摘下了另一侧,在我准备坐回原位的时候从侧面揽住了我的腰——我一愣还没来得及搂住她的时候,她推了我一把。

  

  

  “离我远点儿——一身鸡汁儿味儿。”

  

  

  害。我就知道准得是这样儿。

  

  

  “买个菜还戴这么多首饰。”我摸了摸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并不太理解她为什么对这套珍珠的首饰如此情有独钟,其实她有很多项链耳环,各种宝石什么的。

  

  

  珍珠是三件套,是结婚十年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那时候生活步入正轨,一切安定下来,我路过商场的时候偶然看见就买了下来。东西谈不上多好的品质,只能说的确是珍珠,占了个真材实料,东西送到她手上,反而有点不太高兴——觉得珍珠有点老气。

  结婚十年的时候我们三十岁出头,买东西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她说老气,我倒觉得很适合她的气质,后来发现她也有点口是心非,项链和耳环几乎是天天戴着,戒指因为不太方便,再手上已经戴了结婚戒指就收在了盒子里。

  

  

  买珍珠的时候我想到了那幅画,《戴着耳环的少女》,我没什么艺术细胞,仅有的艺术品味是被她熏陶出来的,她像珍珠,带着打磨之后的光泽,温润的美感。

  

  

  “我乐意,好看——”她的张牙舞爪,在我眼里只剩下了可爱。

  

  

  后来我也慢慢察觉女人之间微妙的矛盾——说的是小明妈和院子里的街坊。为了让小明上个好点的学校,至少不输在起跑线上,老房子没什么别的好条件,唯独是个学区房,我们三口住在这儿,给我父母找了新房子,老人家也该享享清福。

  所以这邻居,还是那些人。从我们俩上学的时候,就有小部分邻居对我俩颇有微词,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早恋,她家不在这个院儿,也离得不远,用点儿不太恰当的比喻,我们俩的关系其实和结了婚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而这种亲密落在邻居眼里就没那么舒坦了,我俩是带坏了他们孩子的罪魁祸首,她的“风评”也一落千丈,只能说好在我俩都心大。开始我不懂,脑子里没这根弦儿,后来才意识到有些恶意就像风一样,来得快去得快,但所到之处已经一片狼籍。

  

  

  我后来问过,我问她,有人说你你怎么不告诉我呢。她眨了眨眼睛,反问我在说什么——她是真的没放在心上,我是真的很心疼。

  

  

  上大学之前我们之间最亲密的动作是她在学校天台上亲了我一下,因为那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生物书上说,女生到了青春期,发育会让她们的身材变得丰盈,除了那个吻,我还抱了她一下,发现她还是那么瘦,隔着肉能摸到骨,上大学之后也是那样,所以在生小明的时候受了一点苦头。

  

  

  我不知道当年的无心之失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但是后来我想过了,以后的日子里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她这边,我真的很喜欢她,什么样的她都喜欢。

  

  

  对于这些邻居我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要说的,她喜欢在院儿里“出风头”,我没什么意见,无非是对当年这些人一种小小的“报复”,很可爱,不是吗?

  

  

  “要不咱俩开个小号吧?”

  

  

  我们认识小三十年了,我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肤,也懂得她的每个小想法,这种暗示,也只不过是她想要转换气氛而做出的笨拙的努力,她今晚的不快大概来自于撒了我爸一身面粉的尴尬,其实就算她撒我妈一身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算她真这么想,我也不会赞成,反正也不能凭空冒出个孩子来吧。

  

  

  我没想好说什么,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

  

  

  “不行!妈妈——我不同意,我会考上好大学的,我会让你在奶奶面前倍儿有面儿的,你们俩只能爱我一个——”小明冲进来,朝着我俩一顿输出又跑走了。

  

  

  “你捂什么眼啊!”我有点气急败坏那意思了,“我们俩什么都没干——”

  

  

  我气乐了,家里这巴掌大点儿的地方,也不知道这倒霉孩子刚才藏哪儿听墙角儿,小明妈有点儿害羞,推了我一下,又叹了口气。

  

  

  她还是我记忆里的喜欢搞怪的小女孩儿,儿子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时候冒出了这样的七巧玲珑心,我叹出了今晚的第不知道多少口气,她拽拽我的袖子,有点不安。

  

  

  小孩儿还是小孩儿,小明显然不太懂这种大人之间的博弈,并不需要什么大输大赢,也没有什么所谓输赢,毕竟我妈也是个正常人,并不真的是什么“恶婆婆”。

  

  

  我摸了摸她的脸,贴了过去。

  

  

  “四十岁的人了,亲你一下还心跳加速。”岁月在她脸上还是留下了些痕迹,然而这种外在对于我们的关系来说早已不值一提。

  

  

  “我三十九!”她又推开了我,“一身鸡汁儿味儿。”

  

  

  

  

  

  

*大家随便吃吃,有点不太擅长这样的题材。

*给孩子一点评论吧~靴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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